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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座城市一道菜——南京和酸菜鱼
酸菜鱼本来是川菜系的重庆菜,据说最正宗的是古桥酸菜鱼。然而重庆典型的美食却是火锅,酸菜鱼恐怕排不上座次。没有去过巴蜀之地,不过在我去过的所有城市里,没有一个把酸菜鱼推崇到如此不可或缺的地位。
如果去统计什么菜在南京的大小饭店、学生食堂点菜率最高,可能非酸菜鱼莫属。以前遇到一对东北夫妻在小区门口租了店面卖东北酱大骨,即是用红烧酱油酱猪大骨上色炖烂,不难吃也不好吃。开张后第一天就有不少客人点了酱大骨之后还要酸菜鱼,夫妻俩慌乱起来,他们可只会东北菜啊,于是连忙想办法去现学现做酸菜鱼。可见不会做酸菜鱼,在南京也开不了饭馆——当然除非是专门的粤菜、海鲜这种旗帜鲜明的餐厅。
学生时代在学校食堂的小炒,或者学校附近的学生餐厅点一份酸菜鱼,只十元,够两个人吃。辣椒和红油要多放,用铝制的小铁盆盛上来,有点浑浊的白色鱼汤中飘着酸菜色的绿,以及浮在最上层的红油花 。考究的厨师会在出锅时撒上一点白芝麻,这样吃起来口感更香。连着一条鱼皮的鱼片,薄而润滑,深深浅浅地在酸菜的掩映之中,耐人追寻。鱼片一定要新鲜,现杀的活鱼最好,如果事先准备好的鱼片,再如下饺子一样下到汤里的,绝对不会好吃。
以前南京有家忘不了鱼馆,就是以酸菜鱼为主打菜。某次朋友聚会,其中有两个山西人,一点辣也吃不得,去了忘不了,点的酸菜鱼嘱咐不放辣椒。结果出来后那道菜几乎没人吃。还有次和南师的同学吃饭,去她们学校附近的小爽酸菜鱼,也是当时在学生中极受欢迎的酸菜鱼馆,上菜极快,大约点单后三分钟就上来,吃了才知道鱼片是跟饺子一样提前备好,客人来了就只需把汤加热,鱼片下汤里完事,所以口感不佳。
有时候会抽风特地跑去马台街吃老纪酸菜鱼。比普通小馆子稍贵,服务态度也傲娇,口味还是不错,分量足,有时候他家养的萨摩耶还会在店里晃悠,寻找存在感。
其实现在,随便去街边小店都能吃到口味不错的酸菜鱼,仍旧是记忆里的那个味道。